樱花味拿铁

社恐。
随便堆一些东西在这里……大多数时候可能是本人的喃喃自语。

[太乱]白夜行 1

年龄操作有。

预警:校园背景,有对《白夜行》的借鉴与参考。风格比较暗黑,角色大多比较黑,请做好心理准备。

三观不正。

必然存在的ooc。

本文没有推理(因为作者脑子不够),最多只存在叙述性诡计。

以及,我对日本的日常生活、法律法规等其实并不算很了解……如果文中出现了错误,请告诉我,我会努力改正。


0

太宰治走到江户川乱步面前。

一声不吭、蹲在墙角的江户川乱步抬眼看他。

他翠绿的瞳孔中映出一个向他伸出手的人影。

而太宰治轻声问江户川乱步:“你要杀了他们吗?”他声音中带着些许笑意。

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交谈。


1

我那时候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,既没有天真到不知世事险恶,但也没有成熟到足以洞悉人间的恶意。虽然已经从前辈手中接过了警徽与证件,但我当时从未想过自己身边会发生什么可怖的恶性事件。

毕竟我们那里只不过是个小镇。很小,你走不了多久便能转完一圈回来。要去城市得坐上慢悠悠的绿皮小火车,听着哐当哐当的声音听个五六小时。确实,在东京上了四年大学,早已习惯那里快捷的新干线之后,回到我出生的地方总难免有些不适应。


新上任第一天,我毛手毛脚地警服都穿不好。

所幸同警局的前辈是个脾气很好的人,耐心地等了我很久,还会安慰我说大家刚开始的时候都是这样的。

前辈说你好,他叫织田作之助。我等了很久,才意识到他的自我介绍已经结束了。

我和织田前辈的相处大抵如此,他的话很少,我又不是可以主动挑起话题的那种人。过了很久之后,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既然不了解他的兴趣爱好,也不了解他的家庭背景。


织田前辈告诉我,我被安排到档案室工作。

或许是看出了我脸上流露出的失落,他又补充道:“我们这里是个小地方,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案件。像我做的工作,其实也只是每天巡逻两圈而已。还骑着自行车。”

我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织田前辈说得很认真,这反而莫名更好笑了。他自己倒一点不觉得,疑惑地看着我,显然不明白笑点在哪里。

但他涵养很好,又或者说是习惯了?等到我笑完,也没有对我怒目而视,淡然地带着我去了档案室,示意我跟上。

我笑着说:“没有恶性事件,那不是很好么?”担心由于性别方面的原因,而得到区别对待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。

“是的,是好事啊。”

织田前辈把我带到档案室就离开了。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眼前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他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巡逻的样子,忍不住兀自笑了一会。


档案室的工作,不得不说,比我想象中还要无聊。

我没做一会就甩开了文件,趴在了桌子上,一腔初次工作的热情全散尽了。

我给自己泡了杯咖啡,偷偷开始摸鱼。其实也就只是漫无目的地发呆,目光略过那些一排又一排的文件,但是没有任何信息流进我的脑子。

警察局的咖啡真难喝。

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。人生中头一次拒绝了母亲的建议,怀着没有根据、也无来由的热情,成为了一名小地方的警察,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?

母亲骤然变色、怒容满面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。“我担心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。”她就连生气时的口吻都那么委婉。


下班之后,天色渐晚,我提着从便利店里买来的便当走在路上。

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太宰的。

彼时他正被三个高大的少年堵在小巷子里,一看就是被欺凌的样子。我不由得握紧了购物袋,犹豫了一阵子,最后还是仗着自己身上未脱的警服,向那边走去。

那时的我,后来想想,实在是对正在发生的事一无所知。相较于那三个高年级的少年,太宰身形消瘦,安静而脆弱,最引人注目的是,他的脸上、身上还缠着一圈圈的绷带。然而,他的神态从容又自在,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,甚至还带着些隐隐的厌倦。

他冷淡,傲慢,垂下的眼睫挡住了他鸢色的眼睛,让人无法看见他眼底的空茫。小巷子里狭窄而黑暗,唯有路灯照在他的脸上,显得愈加苍白,简直不像是个活人。

我为那种气氛犹疑了一瞬,几乎不确定是不是应该打断:“……你们在干什么?”

那三个高大少年回头看见我,脸色阴沉,互相看了看,似乎最后还是迫于警察的身份,嘴里骂骂咧咧地离开了。他们越过我走掉的背影灰溜溜的,简直带着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
太宰看见我的时候,暗沉无光的眼睛亮了亮。他饶有兴致地打量了我一遍,好像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:“你是新来的警察?”

“哎?是的……”但他为什么表现得一副非常熟悉警察局的人事变迁的样子?我茫然地想着。

“你认识织田作吗?”

“你说的是织田作之助前辈吗?”

不知为何,明明面前是个比我小一圈的少年,我却像个被老师提问的学生一样战战兢兢。我咳嗽了一两声,试图把自己从被动的局面挽救出来:“你刚刚是在被他们欺负吗?”

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太好,但事已至此,我只能尴尬地等待着他的反应。

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他哈哈大笑起来,笑得腰都弯了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应该是的吧。”他根本不在意一般地敷衍道。

唯有在他笑起来时候我才觉得他像个符合他年纪的少年。其余的时候,他都苍白得像某种梦幻。某种无光深渊的概念。

我尴尬得只想迅速离开现场。他在我身后冲我喊:“说不定会再见面的,湖山小姐!”


他到底是从哪得知我的名字的?


后来我果然还遇见了几次太宰。他似乎不经常上课,明明是学校规定的上学时间,也能看见他在外面晃荡。我每次想好好教育他,把他拎回去上课的时候,都能被他以各种胡扯的理由敷衍过去,总之就是一次都没能成功过。

但绝对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,我们居然成为了能偶尔坐下来聊聊天的关系。我实在不是个擅长跟人交流的人,那么或许是太宰太过于擅长与人聊天了。他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,与我第一次见他时截然不同,活泼,健谈,聪明,孩子气的狡黠,偶尔流露出超越年纪的成熟与尖锐。但该怎么描述呢,我时常感受到一种,一种刻意,就像是他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名为“正常”的皮。

渐渐地,当我逐渐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之后,我又开始觉得那或许只是他独特个性的表现而已。

通常我在不知不觉间给他讲了一大通有关于东京快速的生活节奏、大学里的悠闲生活、警校的紧张训练等等之后,才会意识到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讲话。

我其实对于暴露自己的内心一直都有种恐惧感,我害怕他人通过我的言语、我的行为、我的动作揣测出我是个多么浅薄虚伪的人。但在跟太宰聊天的时候,我竟然觉得自己是能够被理解的。或者说,在他静静地听着我漫无中心的叙述的时候,我是被他原谅的。

他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孩子。

而太宰一般都是负责提问,他的问题的范围天南地北,摸不着边际。况且这个孩子实在是太敏锐又太聪明,就算是我学过的内容,我也经常不得不被被逼到以“你现在还听不懂”敷衍过去,然后老老实实回去翻课本。我越来越有种课堂上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的战栗感。

太宰很少谈论起他自己。或者说,他在谨慎地选择着措辞,尽量不太多流露出他在学校的生活,在家里的生活,又或者是在不上课的时间里的生活。

我察觉到了这种倾向,出于他不想说,于是我也不会去问的礼貌性,我们俩都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。只有偶尔我才会想,太宰的父母对于他不去上课的行为会做如何反应呢?他们生气吗?阻止过吗?对于拥有这样一个孩子,他们做何感想呢?


某一天,太宰难得的兴致勃勃,他询问我:“明天,还是这个时间地点,我能带一个朋友过来玩吗?”

这个时候的他简直像个把自己的宝物展示出来的小孩子。

虽然说是询问,但我看他的样子,根本没有让我拒绝的意思。我主要在意的是:“你居然有朋友?是同龄人吗?”

“湖山小姐太过分啦,是我的同学哦。”

“是你太过分了才对吧。明天可是周一,你们还要上课吧?不要带坏好孩子啊。”

虽然这么说着,但我明白我反正是管不了这孩子的。于是我像往日一样,拿起自己的晚饭离开了:“明天见吧。”


走出去一半,我回头看他,他还在笑着对我挥手。他的笑容熠熠生辉,难得带着少年人的朝气与快乐。

他在尚属少年般的年纪时便已经展现出了那种令人趋之若鹜的魔力——时至今日,我仍然在想,究竟他是一开始便怀抱着目的接近我,还是后来才发觉正好我处于一个可以利用的位置呢?

不论答案如何,我都没有办法再向那个人问出口了。

何况到了现在,这些大抵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

1.5 幕间

太宰浑身上下都在滴着水,湿漉漉地,宛如水鬼一样跟在江户川乱步身后。他的脚步轻快,不知道在哼着什么小调。

江户川乱步则是气呼呼地走在前面,大声嚷嚷:“干正事的时候你再突然入水自杀我就不理你啦!”

“对不起啦,原谅我吧,乱步?因为今天的这条河真的特别浪漫啦。”

直到江户川乱步到家的时候,他们还是在大声地互相拌嘴。住在隔壁的叔叔正好出门,撞见他俩,习以为常地打了个招呼:“晚上好。”

“晚上好~”太宰笑眯眯地回应,比乱步还像是这里的住户,“大叔你要去超市买菜吗?”

“是啊。你这又是去了哪自杀?”

“今天是鹤见川啦,大叔下次要不要也去试试?那条河晚上没人在,又有满天的星星倒映在水里,超浪漫的!”

“这件事就免了吧。”对方尴尬地摆了摆手,朝着超市的方向离开了。

江户川乱步站在旁边听他们聊天,神色冷淡。

太宰熟门熟路地掏出一根铁丝,随手一撬,“咔哒”一声响。他打开门,让乱步先进:“好了啦,我下次会给乱步带粗点心的,这次就先饶过我吧。”

“我要甜的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

他们交谈的声音被关闭的门阻断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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